“賤籍獄吏,囂張至此,還有沒有王法?”一時間,重刑區(qū)有失控的跡象。張武并未與他們一般見識,也沒有抽打眾人激化矛盾,僅是冷冷看了蔣天河一眼,轉身便走。程狗已在通道里等他,苦笑說:“武哥兒,那蔣天河家里窮得叮當響,打不出銀子,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怎么,有人替他說情?”張武眉頭一挑問道。程狗左右看了看,湊上去附耳說道:“咱那頂頭上司的上司,刑部的五品員外郎大人,昨日找過我,說這批官犯中有他好友,要我全部好生伺候著。”“然后呢?”“然后……”程狗訕笑著從袖兜里掏出一張銀票,張武掃過一眼,一萬兩。“這批官犯里有世家子弟,富得流油,家眷來打點時也找過我,想用這一萬兩銀子買蔣天河個平安,武哥兒你看這事……”張武心煩意亂。人活于世,只要你是喘氣的,得接觸人,那便脫離不了人情世故。“還有誰打過招呼?”張武耐著性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