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身上的傷口很深,而且很猙獰。她拿了消毒水出來,交給周氏,教她洗傷口。但周氏畢竟動作不熟練,弄得謝楚楚很疼。謝楚楚倒是沒有發出聲音,但從她時不時抽搐的肩頭,就能看得出來有多疼。周氏眼圈又紅了:“一個女子,這得遭多大的罪啊,楚楚,你再忍忍啊。”謝楚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沒事,三嬸,你隨便洗洗就行,我不疼。”怎么可能不疼,謝楚楚給二叔三叔洗傷口的時候,他們兩個大男人,都疼得受不住,臉色猙獰,忍不住叫出聲。可再看看她。除了眉頭微微皺一下,不發出一點哼聲。若非是肩頭下意識的抽搐,幾乎讓人覺得她沒有疼痛。好像……她經常忍受這樣的疼痛,這點根本不放在眼里。謝楚楚確實不放在眼里。前世出任務,她受過無數嚴重的傷,作為醫生,她也見過無數比這種更加恐怖猙獰的傷口。這點對她而言,確實是過分小兒科了。可晏謹不一樣。他雙眸地盯著謝楚楚的肩頭。那細嫩的,白白的一片,此刻被劃出猙獰的傷口,就好似在一幅絕世的畫作上,添了一筆不應該存在的筆劃。晏謹視物不清,加上這又是在黑夜,謝楚楚與鬣狗和狼群搏斗的時候,他也看得不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