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類，可以不顧及九洲蒼生，也可以不談‘大義’二字。

    但老朽卻做不到！

    老朽雖然也曾邪惡過，可說到底還是一個人。

    如今天人欲要血祭整個九洲，試圖滅我人族道統，我蘇長天身為人族一份子，又豈能讓他們如意？！”

    說到此處，蘇長天話語微頓，深深地看了莫凡一眼，突然大笑起來：“罷了，今日老朽便放過你這孽障！

    待老朽滅了這些天外邪魔，若還能活命，再找你算賬也不遲！”

    “老朽蘇長天，愿為九洲人族再續一段安寧歲月！”

    “殺——！！”

    蘇長天說罷，最后發出一聲怒吼，震動蒼穹，緊接著整個人都變得金光璀璨起來。

    他一步踏出，周圍靈氣滾滾而至，被他一口吞入腹中。

    他本就是青年模樣，看上去年歲不大，只是生有滿頭白發，同時身上暮氣沉沉，可這一口靈氣下肚，他頭上發絲瞬間變得漆黑，身上的暮氣也一掃而空，原本略顯渾濁的瞳孔也立馬變得清澈起來。

    好似在這一刻他徹底返老還童，重回鼎盛時期！

    緊接著，蘇長天騰空而起，繼白素素之后直奔天門。

    莫凡見此眉頭微蹙，心中卻是滋味莫名。

    其實對于蘇長天此人，他談不上有什么厭惡，更談不上仇恨，只是覺得自己覆滅了蘇家，對方作為蘇家老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最終他看到的卻是蘇長天的大義。

    這一刻，莫凡對善與惡這兩個字越發的有些琢磨不透了，可心里又像是明悟了些什么。

    這種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