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和兵二的死沖淡了眾修心中的喜悅，也令莫凡感到惋惜。

    他與兩人的交情談不上有多深，但也稱得上是朋友，以前他就老愛拿兩人孩童的樣貌開玩笑，甚至會伸手去捏兩人的小臉蛋。

    看著他們死前的樣子，莫凡心中五味雜陳。

    或許這也是兩人一直以來的心愿。

    云柔變得有些沉默，她并沒有哭泣，而是將兩人的尸體收取了起來。

    “不要太過內疚，他們至死都還在為守護你而戰，我想這也是他們最大的榮耀，同樣也不會希望看到你內疚與悲傷。”

    莫凡看向云柔，忍不住開口，怕她將情緒全都壓抑在心底。

    “不用擔心我，我也已經不是需要長輩去哄的小孩子了。”

    云柔點頭，旋即開口道：“他們兩個是我從妖怪堆里撿出來的，我是看著他們從小長到大的，所以他們于我而言不僅僅是兵衛這么簡單，更像是我的弟弟妹妹。”

    “我明白。”

    莫凡點頭，他曾從兵二的口中得知過這一切。

    所有兵衛其實都是云柔曾經救過的小孩，而且大多數都是被丟棄的半妖，屬于沒有爹娘疼愛的那種。

    是云柔在他們黑暗的人生中給予了他們一束光明，所以他們都很感激。

    畢竟是一起相處了數十上百年的伙伴，兩人又都是為了救云柔而死，如果說云柔心中沒有半點悲傷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莫凡倒也沒有再繼續開導，因為他很清楚，最好的開導方式不是他簡短的幾句話就能行的，主要還是需要云柔自己去打開這個心結。

    云柔在深吸一口氣后，神色漸漸恢復如常，然后沖莫凡說道：“我需要去一個地方。”

    “是你父親隕落之地嗎？”莫凡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