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她止不住嘆息。

這件事，當她不忍心兩人蒙在鼓里說出真相的時候，她就沾染了因果。

不過，她并不后悔。

她是一個時時刻刻想活在敞亮中的人，因此看不得別人被蒙蔽。

要是因此改變了那兩人人生軌跡，也說明這是他們的機緣。

算了，隨緣吧！

躍上白雕的后背，殷九開始返航。

殷九走后不久，男人就醒來了。

婦人想了想，還是把殷九告訴她的話給男人復述了一遍。

男人的震驚并不比婦人少，尤其心里的怒火，將一向溫潤的他燒的面目全非。

當記憶不再是記憶，兩人對什么都開始懷疑。

“夫君你說，咱們倆是真的夫妻嗎？”婦人忐忑不安地問道。

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她也是猶豫好久，才鼓起勇氣問出來的。

男人撫過婦人額前散亂的頭發，安慰婦人：

“別瞎說，咱倆當然是真的夫妻了。”

就算以前不是，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也足夠做他的妻子。

婦人聽聞，心里的石頭才算落地。

從悲，到喜，再到悲，夫妻倆可謂是一天之間體會了百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