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也沒有波瀾，就像是他們不久前才見過一樣稀疏平常。

“是我。”

殷蒼說著，抬手揭下了臉上的面具。

那張臉，和帝君的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便是殷蒼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氣，看著像是一張死人臉。

長期的寒氣侵蝕，以及積年累月不見光的原因，讓他呈現出一種病態。

“你……唉，罷了，你且隨老夫來吧。”

神尊想要問什么，可話出口卻覺得問什么都是多余。

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知道殷蒼為何而來，于是打開結界率先往縹緲峰走去。

神尊眼里再次閃現出的明晃晃的遺憾可惜之情，讓殷蒼有些動容。

他嘴唇動了動，卻是什么都沒說便快速跟上了神尊。

其實殷蒼心里，并沒有表面這么平靜。

他的不平靜，不是因為幾十年來，他第一次表明真實身份見故人，而是因為，他即將要去縹緲峰見的人。

在剛才神尊的話語中，他就知道殷九肯定在縹緲峰。

他知道，即使他不說，神尊也在只言片語中猜到了一切。

此刻，他既恨不得有四條腿奔向縹緲峰，又覺得兩條腿跑的有些快。

他想要馬上見到人，可心里無端生出的恐懼，讓他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