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源派出所，自從關押過王鴻濤后，所長周玉寶和兩個干警牛濤、常偉惶惶不可終日，每天都像是在等待判決。

今天上班后，又是新的煎熬的一天，常偉實在忍受不住了，拉著牛濤到了所長辦公室，說道：“所長，要殺要剮好歹給句痛快話吧，這么多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是個什么意思呀！還讓人活不活了？干什么都沒勁！”

所長周玉寶狀態也很差，說道：“你們兩個闖下這么大的禍，把老子連累的吃不好、睡不著，還有臉說？不處理不好嗎？非要把你們開除才高興？”

牛濤犟道：“所長，禍是我們倆闖下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的，處理的時候我們會說清楚的。”

“說的屁話！我要你們背黑鍋？再說沒有我的同意，你們敢那樣？你以為王書記是傻子？哎，我們也是替王隊背了黑鍋，怨不得別人，只怪我們貪財。”

常偉又說：“所長，那些好處咱們可都是充當辦公經費，改善辦公條件和給大家發獎金了，咱們自己又沒揣進腰包？”

周玉寶說道：“誰允許你私設小金庫了？誰讓你搞創收了？那些補助都是違規方法，還有，那些油販子今天給點煙酒，明天給點紅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敢說自己干凈？真要追究，妥妥的保護傘，能直接把咱們送進去！”

“所長，法不責眾吧？大家都這么干，王鴻濤還能把大家都免了？那誰來干工作？”

“看你說這話可笑不？現在是咱們出了問題，你敢把其它人都咬出來？你以為咱們有多重要？信不信把銀州所有的警察都處理了，不到一周就能全部換一茬人？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多少正規警校畢業的都找不到工作，是你們離不了這份工作，不是這份工作離不了你，離開這個平臺，咱們啥也不是，工地背石頭都不是好小工。”

常偉忽然說：“所長，咱們去找王書記吧，主動交代問題，說不定坦白從寬，好歹把工作保住，我覺得咱們這點小問題，領導未必在乎，只要不上綱上線，說不定你的所長還能當。”

周玉寶聞言眼睛一亮，負荊請罪，說不定還真行得通，仔細盤算了會，直接起身說：“對，咱們主動承認問題，好歹落個從輕發落，總比現在捏著拳頭猜強多了，伸手不打笑臉人，說不定王書記現在還猶豫不定，咱們去爭取主動，你們倆跟我一起去吧。”

由所長領著，二人當然沒問題了，再也不想受這種煎熬了。

打聽到王鴻濤不在市公安局，三人結伴去了市委辦公大樓。

到了市委辦，三人穿著警服，很容易就打聽到了王鴻濤的辦公室，剛準備敲門，秘書思戴強趕忙出來問道：“你們是誰？找王書記什么事？”

周玉寶一本正經說道：“我們是黃源派出所的，我是所長，我們有重要工作給王書記匯報。”

“有預約嗎？”

“沒有！”

“先等會，我去給書記匯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