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終究是不同意叫醫生,于是盛千意找來了酒精和消炎藥,用她還有些肉肉的小手,有些笨拙地給他處理傷口。……時光恍然,已經十六年過去。他再次聽到了同樣的一句話,還是在盛千意的口中。可他也記得,她說她愛韓非炎。這兩年,她的眼里,都只有韓非炎!在他浴血終于爬到時家那個人人想搶的位置、終于有能力保護她的時候,有人早已占據了她的心!時修宴眸色幾經變幻,最后,他才低低地應了聲:“嗯。”盛千意得到時修宴的保證,終于揚起唇角:“那宴宴說了,就不許反悔,以后都不要打那種針了!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我也可以保護你!”她要好好查資料找辦法,解決那種藥物對時修宴的影響,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年紀輕輕,就逐漸衰竭而死!所以,盛千意也沒留意到,時修宴突然輕顫的手。他第一次,被人說要保護。他二十四歲,從未體會過被保護的感覺……他真的可以試著期待一次嗎?上午期間,牧森拿著文件進來,有好幾個需要時修宴簽字的。盛千意就在旁邊,不由蹙眉:“牧特助,他都受傷了,不應該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