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洗澡換了衣服再過去。拿的我們這邊發的工作服,你先將就著。”那位法官說罷,轉身離開。紀擇珩將身上臟衣服都脫掉,上上下下將自己沖洗干凈。肩膀涂了沐浴液的地方有些刺痛,他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肩上不知被什么東西劃了一道小口子。口子不深,不過有些長,恰好在他肩膀上月亮胎記的旁邊。紀擇珩想起,之前一次和師父去山里采藥,遇到一個風水先生。風水先生看了他的面相后說了一句話——“天生胎記,兄弟緣分說薄也不薄,全靠自身修行。”紀擇珩當時聽了,只是低頭默不作聲幫這位風水先生治療他的風濕,并沒有將這個當回事。直到后來,得知自己并非紀家親生,而是紀寧撿來的后,他才驀地想起那位風水先生說的話。天生胎記,他的確有。如果他有兄弟,那這個緣分和修行什么關系?他不懂。紀擇珩擦干頭發換好衣服出來,那邊紀寧的案子也到了開庭時間。紀擇珩坐在了時修宴旁邊的證人席上。“開庭。”隨著法官的一聲宣布,法庭氣氛驟然嚴肅起來。紀寧做過的事太多了,今天能來的都是帝城這邊的證人,而像盛逸之、盛景丞等,則需要遠程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