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院正背著出診箱,來到了那間帳篷。魏四郎捧著蠟燭,幫忙照亮。鄭院正剛進去,就著明亮的火光,看清了草席上躺著的那個少年。“嘶~~~”鄭院正長長地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的傷勢太重了,肚子破洞,渾身血污,臉雖然干凈些,卻因為高燒而通紅。他已經開始神志不清,嘴里無意識地說著胡話。鄭院正敢用自己學了幾十年的醫術保證,這個少年,活不過今晚。更有甚者,可能下一刻,他就會——“先給他退熱!”“就用特制的消炎藥!”沈婳也走了進來。帳篷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能容得下四五個人。沈婳絲毫沒有被小野豬慘烈的傷勢嚇到,也沒有嫌棄帳篷的簡陋、血污的惡臭。雖然隔著帷帽,魏四郎看不出她的表情。但,魏四郎就是有種篤定:小公主,真的非常鎮定、淡然。仿佛,小野豬只是受了點兒傷,仿佛這里也只是很正常的居所。鄭院正聽到沈婳的命令,應了一聲,便開始放下出診箱,從里面取出一個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