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硯池近乎冷漠地表示:“這是身為大族子女的責任與使命。”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非常公平的。不能只享受,不付出啊。沈婳想了想,她知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太和公主是沈家的公主,她并沒有得到崔家的供養。”崔家沒養,憑什么賣人家?“還有突厥的那位公主,確實應該為了王庭而承擔起聯姻的義務,可她不是物件,不能任由阿史那父子推來推去。”沈婳沒有提到姜家,她顧慮到了姜硯池。姜硯池身染疫病,被丟在路邊的時候,姜家的車隊從一旁路過,都沒有一個姜家人愿意展現一丁點兒的善意。昨日因,今日果。姜家被推出去聯姻的女郎,應該并不無辜。沈婳嘆息,也不是具體為了某個人,她憐憫的是女子這一群體。頂多太和公主、突厥公主等,可以拿來舉例。姜硯池還是望著沈婳,眼神里充滿了探究。“又是這樣!”“殿下的認知,似乎總是這么的與眾不同。”她憐憫粗鄙軍營里的小傷兵,她同情影十九之類的殺人工具。就連太和公主等,曾經那般尊榮的金枝玉葉,她也覺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