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硯池只覺得頭昏沉沉的,眼前的人,似乎都有些重影。他嗓子里仿佛被塞了一把木屑,磨得嗓子火辣辣的疼,又說不出話來。高忠良遠遠站著,卻看得分明:“唉,二十一郎恐怕真的不行了!”“人都病糊涂了!”病痛果然是最能折磨人的。似姜硯池這樣的天生神力,得了疫病,也只能病得奄奄一息,被丟在路邊,也毫無反抗的能力。至于曾經的大殺四方,所向披靡,更像是一場夢。再厲害、再瘋魔的人,也抗不過疫病啊。姜硯池都成了任人宰割的弱雞,就更不用說他一個又老又胖的太監了!“二十一郎,珍重!”祝好運!除了這些沒用的祝福,高忠良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他更無法犧牲自己去救助姜硯池。說完這話,高忠良快速地轉身離開。路邊空地上,尸身還在燃燒,濃濃的黑煙,燒焦的味道,都刺激著人的感官。不過,官道上行進的車隊、人群,卻沒有停下來查看。他們甚至都不關心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