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起兵謀反的是阿史那雄,這些最底層的兵卒們,不過是聽命行事。”“他們本身其實是我大盛朝的兵,是我大盛朝的人。”“如今都死了,生前的種種也該一筆勾銷。”“最重要的是——”沈婳說到這里,終于轉過頭,看向被兵卒抬下馬背的薛易:“若是任由這些尸體放在這里,此地定會滋生瘟疫!”“屆時,受苦的就是周遭的百姓。”還是一把火燒了,再深深地埋起來,才能永訣后悔。薛易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包扎了一番,雖然還在滲血,卻已經不像最初的時候那般汩汩地往外冒。他的臉色煞白,嘴唇沒有血色,顯然是失血過多的癥狀。不過,此刻他還沒有虛弱地昏過去。他定定地看著沈婳,由衷的贊嘆了一句,“公主殿下,您有一顆仁愛之心!”唉,若是這位公主是個皇子該多好。大盛朝就有救了!奈何——“殿下,又遇到故人了!”姜硯池還是一副冰塊臉,但面對沈婳的時候,他總是愿意多說兩句。“哦?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