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秀,你個瘋丫頭,是不是又在村子里胡鬧?”黃家旺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從主院跑了出來。一大早,天剛亮,就聽到隔壁小院有動靜。黃家旺被折騰了半夜,四更天才睡下。人剛睡著,隔壁就乒乒乓乓的鬧了起來。氣得他差點兒跳起來罵人。還是隔著窗子,看到自家妹妹氣勢洶洶的模樣,黃家旺的起床氣才瞬間消失。他用力抹了把臉,極力壓下翻滾的怒氣:算了算了,跟這個死丫頭計較什么?她可是敢跟親哥哥嚇死手的混賬玩意兒。惹不起!惹不起啊!再者,黃家被縣衙的酷吏迫害,一大家子人只剩下了他們兄妹。兩人被迫逃進深山,五六年了,也一直都是兄妹倆相依為命。他們既是唯一的血親,也是曾經共患難的伙伴。黃家旺每次都退讓,不只是打不過,更多的還是顧念這些。否則,就算黃家秀再打架不要命,也不會次次都打贏。畢竟男女之間的體力,天生有區別。黃家旺若是盡了全力,黃家秀也只有被打到滿地找牙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