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京城,這一路上,近兩個月的時間,元安帝一直都過得非常憋屈。高高在上的君王,忽然之間,要受制于臣子,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元安帝已經忍到了極致。尤其是姚貴妃的死,將元安帝心底最后的幻想徹底擊碎——離開了京城,他就真的不再是九五之尊。他只剩下了一個虛假的名號,哦不,隨著沈繼的上位,他連這個空頭銜都沒有了。上皇!哈哈哈,元安帝內心的悲憤、不甘,幾乎要把他吞噬。幸好,他還有馮龜年這樣的忠臣!“好!好啊!”“馮將軍,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對了,影三,你可曾在馮愛卿面前現身?”元安帝更想問的是,馮龜年可有奏折呈上!帶兵殺進關中,可以是勤王,也可以是謀逆。有了阿史那雄的先例,元安帝現在對于這些手握重兵的節度使,真的有些“杯弓蛇影”。不到最后時刻,元安帝根本就不敢確定,馮龜年是忠還是奸。“啟奏陛下,奴婢見到了馮將軍,馮將軍聽聞陛下的現狀,憂心如焚,割破手指寫了一份血書。”被叫做影三的影衛,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襟里掏出一疊白布。這,應該是從里衣上撕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