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高總管啊,可不敢不敢。” “您可是內侍大總管,老奴我就是一只行宮的老狗,哪敢跟您稱兄道弟啊。” 高忠良口中的劉老弟,四十來歲的年紀,在人均壽命不高的古代,已經算是“老朽”了。 他生得黑,人也瘦,加上不高的個子,好似一只猴兒。 劉老弟不只是長得像猴兒,性子也跟猴兒一樣精明,精于算計,滑不溜手。 他嘴上說的恭敬,實則就是在為難人。 弄些吃的? 開什么玩笑。 這可都是要花錢的。 他們這座行宮,每日的份例就那么多。 老皇帝花用得多了,他們這些奴婢就要沒吃沒喝。 事關自己,劉老弟可不是要多多籌謀? 再者,誰不知道元安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還有他身邊的這個高忠良,也是威風赫赫了二十年。 他們主仆,現在“落難”了,可都曾經是權利巔峰的人物。 他們手里豈會沒點兒壓箱底兒的寶貝? 馮龜年這樣的大人物,有身份,又有錢,根本不會惦記元安、高忠良手里的那點兒珍藏。 可行宮的太監、宮女們卻惦記啊。 左右元安只有一個“上皇”的虛名,他慢說上朝理政了,就是走出行宮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