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的衣食住行,還伺候他的學習筆墨。耳濡目染的,哪怕不是刻意學習,高忠良也能模仿元安帝的筆跡。姜硯池心思微動,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摸索著那個朱紅的印章——顏色比較深啊。而詔書上的墨跡卻仿佛剛剛干涸一般,透著一股子“新鮮”。墨跡和印章,應該不是同一時間留下來的。想到高忠良那表面白白胖胖、憨厚老實,實則滿腹城府的樣子,姜硯池就幾乎猜到了真相。他湊到沈婳的耳邊,低低地說道:“應該是高忠良的手筆!”說完這話,不等沈婳回應,姜硯池又看向小太監,“你是高忠良的干兒子?還是干孫子?”現在的元安帝如同過江的泥菩薩,自己都難以保全。他的詔書,也跟廁紙差不多。再廢物的東西,若是放對了地方,也能極大的作用。比如他的小公主,本該是出身高貴的嫡長公主,卻因為元安帝的忽略、輕視,連個名分都沒有。現在,公主招兵買馬,將來還能有個落腳的地盤。而有個名正言順、尊貴響亮的名號,對于公主將來的發展,絕對有好處。這份疑似高忠良偽造的假圣旨,就能幫公主實現這些。至于高忠良為何會這樣做——姜硯池的目光冷而鋒利,小太監被他盯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