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叔侄”的時候,唇角勾勒出了嘲諷的弧度。 鄭啟哪里是顧及什么情分? 分明就是知道姜硯池有瘋病,即便占據了一個州郡,也終究成不了大事。 做主君的,可以平庸,甚至是暴戾。 但決不能是個瘋子。 因為瘋子不講道理,誰都無法揣摩瘋子的想法。 而對于“不可控”的主君,人們也不敢隨意追隨—— 富貴不好說,卻隨時都能被發瘋的主子搞死,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