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一一身淺綠色長裙，站在書桌不遠處。

她看著書桌后方的男子，似乎耳邊還回想著剛才母親跟她說的話。

“自你回西洲之后，坊間就有傳聞，說言氏之女和南陳王，行茍且之事，罔顧師徒名分，罔顧綱常倫理。還有傳聞說，南陳王意在舉兵，將天下改姓自立。言氏和南陳王府將聯手，美人天下雙手供上，意在分裂疆土。由望族一躍成王，天下的名門望族，和王府的政敵，都在盯著你們。”

“為了他，不是為了我們，你必須離開。”

她抬頭。

看著桌案后方的周生宸。

男子一身白色長袍，是她拜師禮那天，他穿過的衣裳。

長袖下。

言十一雙手緊握，眼底浮起一層朦朧的霧氣。

她緩步上前。

在桌案前跪下，對男子深深一拜，哽道，“弟子言十一，拜別師父。”

桌案后。

周生宸垂下眸子，目光晦澀，“皇太后有懿旨，讓我收你做義女，十一，你愿意嗎？”

“……”

言十一眼底迅速充盈起一層霧氣，她說不出話，只能梗著脖子，用力搖了搖頭。

“好。”

周生宸輕輕點頭，“那本王，便抗一回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