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叫珩寶的小鬼。他抱那小家伙的時候,他圈住過他的脖頸。估計是小家伙剛吃過芒果,手沒洗干凈,不小心把芒果汁液蹭到了他脖子上。“你沒事吧?”“沒事。”脖子處像是有一萬只蟲子在爬,并且有星星燎原的趨勢,傅行司知道自己過敏有多嚴重,不敢耽擱,推開慕晚晚就大步走向門診樓。慕晚晚看著腳步明顯不穩的傅行司,咬咬牙給慧姐打了通電話,讓慧姐替她照看會兒孩子,隨后她大步沖到旁邊的小賣部,快速租了輛輪椅,推著輪椅就向傅行司沖了過去。“坐下。”“不必……”“閉嘴!過敏是會死人的。”慕晚晚怒向膽邊生,什么忐忑緊張害怕都沒了,“你死了不要緊,到時候警察來調查,發現我是最后一個跟你有交集的人,到時候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說著。她強行把傅行司按進輪椅里。然后推著他健步如飛地往門診部的皮膚科跑。她跑得飛快。波浪卷發披散下來,垂在傅行司臉側,發梢刺在臉上,帶著微微的癢意,傅行司皺著眉正要躲開,卻突然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草木氣息。那氣息說不出的熟悉。傅行司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