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要是還真疼,我至于讓自己忍著疼瞎折騰?我腦子又沒病。”傅承安沒說話,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她。這世上有一種人,向來以假面示人,對自己,遠比對旁人還要苛刻。像他,為人素來冷淡,漠然,旁人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過多的情緒。即便受傷再嚴重,他也能咬牙忍住,不動聲色。而她,看似淺笑嫣然,人畜無害,但實際卻也是個固執倔強的性子。她若不想叫人看穿她的傷,便是痛死,她的面上都能帶著笑。他能確信,她跟他在這一點上,絕對是相同的。因為她在醫院蘇醒之后,除了臉色蒼白難看,能看出她身體不適,面上的笑,說話時的條理清晰,哪一點能看出她才剛受過重傷?受傷當天就能完美隱藏情緒的她,如今為何就不能?許安諾被他看得有些無奈,有種被他看穿了的感覺。如果說早兩天她的云淡風輕還有掩飾的成分,那么今天她真不是演的。后背的傷痕確實還在,可是傷處確實已經不疼了。可要怎么才能讓他相信呢?許安諾有些頭疼。她想到傷痕,忽然有了主意。“我說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許安諾一臉無奈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