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景婪這個面癱，常人難捕捉到他的情緒，更別想從他臉上看出來什么。

蘇姣姣并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她嘆了口氣，低下頭，繼續慢悠悠的涂著指甲油，“你們說我欺負同學……是指我欺負蘇小情吧。”

她坦坦蕩蕩，臉上毫無愧色。

好像她欺負了蘇小情，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紀林蘇眉頭微蹙，蘇姣姣真的欺負了蘇小情，并且沒有一絲懺悔之心。

這樣的她，和剛才那個禮貌的孩子，再次形成了天差地別的反差。

“為什么？”紀林蘇緊盯著她的眼睛，執意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蘇姣姣輕笑，放下指甲油，舉起自己保養得白皙細嫩的手，放到太陽下，撅起嘴，對著指甲吹了吹。

指甲上的油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嘴角帶笑，嗓音又輕又軟：“為什么啊……因為她活該！”

蘇姣姣忽然拔高了聲音，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紀林蘇一愣。

“啊，嚇到你了吧，對不起。”蘇姣姣余光瞥到紀林蘇錯愕的神色，連忙從桌面上跳下來，對著紀林蘇歉意的鞠了一躬。

紀林蘇：“……”

他開始懷疑蘇姣姣有精神分裂了。

前一秒提到蘇小情就變了個人似的，后一秒就滿含歉意的對他道歉。

太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