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別過了臉,背對著紀林蘇,一副不欲看到他的冰冷嫌惡模樣。紀林蘇也不在意。等景婪差不多擦干了頭發,直挺挺躺下的時候,紀林蘇就準備關燈睡覺了。關燈前,他看了眼男人的睡姿。標準而僵硬的仰臥,硬挺挺的躺著,雙手交疊腹前,沒有絲毫放松,仿佛全身的肌肉都依舊緊繃著,保持著極致的警惕。這睡姿,像個被凍得邦硬的死人。紀林蘇嘴角抽了抽。真?端王的既視感。不過紀林蘇也知道,這并不是景婪刻意為之,而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乍一看很別扭,多看幾眼反而覺得有種呆呆的反差萌。紀林蘇樂了,“關燈了?!?br/>房間里的燈很多,大燈、小燈、筒燈、床底燈……光線十分充足。紀林蘇懶得一個個去分辨,管他三七二十一,全部都給滅了。屋內霎時就陷入一片濃黑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厚重的黑絨窗簾十分遮光,度假村外的燈光沒有漏進來一絲一毫。紀林蘇睡覺,要的就是這種伸手不見五指,黑漆麻古的感覺。這樣才能保證睡眠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