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是馬嫂打來的電話。 剛接聽。 馬嫂焦急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顧先生,您現在人在哪兒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啊!” “怎么了?”顧輕延聽到又出事了,就很窒息。 手指扯了扯領帶。 馬嫂哭著說;“沈小姐不吃飯啊。今天一天都不吃飯的。我問她想吃什么,她也不理我。端進去的飯菜,都是紋絲不動的。” “我好話說盡,跪在地上求她,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啊。” “顧先生,您說怎么辦啊?沈小姐剛做了手術,不能這么餓啊!” 顧輕延拿起酒杯,酒杯里面的烈酒一飲而盡,酒入愁腸,難受至極。 馬嫂的哭聲,讓他很煩躁。 可他又不能煩躁,因為錯不在她。 “你等我,我現在就回來。” 賓利車快速地在黑夜的馬路上行駛,車窗里面的氣壓很低很低。 低得讓他窒息。 手指按動中控臺的按鍵,車窗降落到一半。 本該涼爽的風,吹在他的身上,竟有了蝕骨的寒意。 顧輕延心很累,很塞,他不知道沈落到底想干什么,還要鬧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