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死了也挺好的,去跟爸爸媽媽贖罪。 沈落閉了眼,她早就想死了,早就希望死神能帶走她了。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渴望死亡,多盼望死亡。 原以為的疼痛,并沒有來襲。 一陣泥水漬,猛地潑灑在臉頰上,衣服上。 “WC,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你找死,別帶上我啊!跳河不好嗎?”叫罵聲透過雨簾,透過冷冽的寒風,刺入耳膜。 睜開眼眸,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眼簾。 沈落崩潰干嚎,眼淚早已哭干了,眼眶泛干,眨巴著很難受,很難受。心臟像是一塊巨石壓著,呼吸不暢。 為什么死亡這么難呢? 為什么想活的人,怎么都活不了,比如她爸爸,媽媽。 該死的人,怎么都死不掉,比如她,比如顧輕延。 拖著一身疲倦的身體,回到公寓。 雨水珠從她慘白的臉頰,烏黑的發梢,臟兮兮的衣服上,垂在身側的十指指尖,不停的滑落到地上。 她看到屋子里的燈,已經亮了。 很明顯,顧輕延回來了。 她走到廚房門口,看到他拴著圍裙,正在做飯。 昏黃的光暈,落在他偉岸的背影上,如灑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輝。 倒有了幾分剛交往時的樣子了,平添了幾分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