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是再罵你爸嗎?他真就是個畜生,罵得挺好!”對于她崩潰無助的反應,顧輕延很滿意,一把甩開她的手。沈落被甩在灰色的被褥上。她趴在被子上,手指曲成拳頭,不停地捶打著被褥。她一直以為顧輕延是個白眼狼,沒想到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冷暴力逼她離婚,見死不救她父親,現在母親也被送到瘋人院去了。氣憤,暴怒,仇恨,不甘心,委屈,無數的情緒,悉數爬到了沈落的心頭。她恨恨地瞪著顧輕延。氣的渾身顫抖,呼吸急促。“現在能體會到我十幾年失去家人的痛了?這就是報應!”顧輕延淡漠的彎起唇角,冷漠的收回視線,轉身就要走。沈落的目光落在了放在床頭柜上的剪刀上。這個畜牲,她要魚死網破!操起剪刀,刺向顧輕延那健碩的后背。她已經想好了,先殺了顧輕延,為父母報仇,然后她又去警局認罪。顧輕延死后,他手上的財產,股票,基金,可以給母親養老。這是她最后翻盤的機會。顧輕延只要活一天,她母親就會多一天危險。尖細的刀刃,離顧輕延只剩一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