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沈落,怎么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呢。這么厭惡,這么排斥的目光,顧輕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還是心頭酸酸的,麻麻的,猶如被蜜蜂狠狠的蟄了下。被顧輕延包裹在手心的手掌,奮力的反抗。顧輕延還是沒松手,把她握的越來越緊。真是可笑,她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是用在傷他這件事的。沈落口鼻上戴著呼吸機。因為干燥起皮的嘴唇,艱難地開口。她的聲音很小,很輕,還伴隨著咳嗽。呼吸機的罩面上,蒙上一層水霧。她眼底透著焦急,現在的沈落,再顧輕延眼里,像振翅高飛的鳥,一刻也不愿意再他這個舊籠子里待了。顧輕延眼眸緊縮,透著失落和受傷,他雖然沒聽清她再說什么。但通過口型判斷,她說的不是什么好話。要么是辱罵,要么是離婚。顧輕延心里壓抑至極,但他看到沈落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儀器。她眼眶紅紅的,一行眼淚,從她眼眶涌出。顧輕延心里酸酸的,又是絕望,又是心疼,伸出手,帶著紗布的手掌,去幫她擦淚水。淚水很快就侵入紗布。沈落的臉偏到一邊,不想被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