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和以前一樣,不悲不喜,沙啞之余,透著磁性。可現在聽來,卻異常刺耳。“顧輕延,今天晚上的媒體是你找來的吧?”她握著手機,坐在橋邊的橋墩上,橋墩冰冷刺骨。“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他無所謂地笑了。這種情況,他還笑得出來,人渣到了極點。不過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顧輕延,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在沈氏集團樓下跪了兩個小時。”“那我給你頒個獎?”他奚落的反問。“你該兌現承諾,給我五百萬了。”她艱難地開口,他裝糊涂,她就只能一次次地恬不知恥地提醒他。“沈小姐,我什么時候答應過要救你父親了?”“顧輕延!”沈落握著手機的手指捏得泛白。“我好像說的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死吧?你自己蠢,非要去外面受凍下跪,是你自己有受虐傾向,怪得了誰?”沈落心里所有的防線,悉數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