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飯的客人，一般都點一個朝天鍋，喝著骨頭湯，吃著肉串，吃一肚子肉，喝一肚子油水，比過年吃得都好。

就在劉團圓的攤子紅火的時候，對面國營飯店里卻是門可羅雀。

壯女人站在門口朝著對面的攤子看了好久，她摔打著藍色套袖進了飯店，對從廚房里出來的張萬福說道，“萬福哥，那個經常來咱們這吃飯的叫林什么的，現在帶著他那些鄉下兄弟在對面吃飯呢，我看吃了不少東西。”

張萬福將脖子上的白毛巾拿下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不來就不來吧，你不是不待見人家么，嫌棄人家上不得臺面，鄉下人沒見識，每次來都不愿意伺候。”

“話雖然那么說，可是被人家搶走了客人，心里還是不爽的！”壯女人說道。

“囂張不了幾天，放心吧，咱們國營飯店是專門供應肉菜什么的，她那邊是從哪里來，就算是今日搞到半頭豬，難道還能日日有半頭豬？哪里來這么多豬啊，放心吧，開不了幾日，這資本主義的尾巴也就翹幾天，還能讓資本主義猖獗了不成？”張萬福說道。

壯女人聽完，想了想，覺著有道理，也就點點頭，“那行，正好，他們不來咱們還歇息著，這些人每次來就跟餓狼下山似的，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量，光他們這十幾個人就兩桌，光忙活他們就夠了！”

張萬福一邊擦著汗一邊往劉團圓那邊望著：“就是，讓那個姓劉的去忙活就行，反正咱們不少拿工資。”

就在劉團圓忙活的時候，不遠處停著一輛紅旗轎車。

周陽霖坐在車里，看著攤子上人來人往的人，周陽霖微微揚眉，想不到第一天的生意竟然這么紅火，他看著那些吃完飯抹著嘴，心滿意足的那些人，突然也有了一種沖動，想去嘗嘗劉團圓的手藝。

周陽霖立刻將紅旗轎車開了過去，就在距離攤子不遠的地方停下來。

周陽霖從車上下來，那一身不平凡的打扮，就引得不少吃飯的人抬著腦袋看。

“看，人家開紅旗轎車，都來這邊吃飯呢！”有人竊竊私語起來，“這開紅旗的，可是大官！”

“就是就是，看來這新開的店不簡單，好吃還有背景！”

“那肯定啊，這邊可是縣里開設的便民店，一般人也不能在這里光明正大地開店跟對面國營飯店對著干！”

……

大家議論的時候，周陽霖已經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