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團圓故意悄悄地接近，就聽那男人對胡公安說道：“如今各方面都不好，油廠的效益也不高，連工人工資都成問題了！”

胡公安立刻說道：“你說這話誰信，誰不知道你這是好差事，發不下錢來，發油也成啊！”

“哪里還有油了，你是不知道，這豆子用得多，出油少，成本太高，全是沒用的油渣子，這不剛挨了批，我瞧著這車間主任也快干到頭了！”那人嘆口氣。

“其實油渣子也能曬出油來！”劉團圓趕緊上前說道。

兩人在說話，突然被人插嘴，兩人都嚇一跳。

“你這小姑娘，怎么還偷聽人說話？”那男人有些不悅。

胡公安認出了劉團圓來，笑著說道：“是熟人，我認識這個姑娘，在前面開便民店的！”

那人還是有些不悅。

劉團圓趕緊上前說道：“這位大叔，你是這儲油所的人？”

那人點頭：“是啊，咋的，你要買油？買油去供銷社去，憑票購買！”

劉團圓趕緊搖頭：“我不是買油，我剛才聽你說，這油渣率太高是不是？其實油渣里也能控油，只要你找對法子！”

那人愣了一下：“油渣子控油？那油渣，都拉去鄉下喂豬了，能成為油渣的，都是控了幾遍的了，咱們會不知道？”

“那請問你們是怎么控油的？”劉團圓問道。

那人說了法子。

劉團圓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回去試試我這個法子，如果管用，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免票賣給我一些油，您看如何？”

那人搖搖頭，不相信劉團圓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法子。

“老萬，你就聽聽么，萬一有用呢！”胡公安看了看劉團圓，忍不住為劉團圓說了一句話，“反正你這個車間主任也快要到頭了，與其被人攆著去當保安看大門，不如就聽聽這女娃的建議，試試這法子，我瞧著這女娃很有生意頭腦的！”

老萬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先說說啥法子，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