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運山掃了他兩眼，說：“他這次想親自操刀，不想放手了，我的話他都未必會聽了，你恐怕更不行。”

杜高臣睜眼道：“還能全是他的人？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們？”

吳運山道：“上次石云濤頂撞你我，你看他給我們面子了嗎？公開的面子都不給，這種私下運作的面子，他能給？”

杜高臣道：“他要是這樣，那我們就沒辦法配合了，他現在要搞這搞那，沒我們支持，他搞個屁啊？”

吳運山閉上眼睛想了想說：“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以前做一些事情，覺得得心應手的，現在卻有些吃力了，是不是我老了？”

杜高臣道：“我們是比柳家明老，但我們越老，他越應當尊重我們，實在不行，我跟他拍桌子，看他怎么辦！”

吳運山睜開眼睛，問：“想掀桌子？”

杜高臣道：“他要真不給我們面子，就掀桌子。”

吳運山仔細想了一會道：“桌子好掀，關鍵是桌子掀了之后怎么辦，高臣，你想過沒有？”

杜高臣聽了，一下傻了眼，過了一會兒說：“掀了桌子，他還有臉面在夏城縣干？”

吳運山道：“如果市委要給他臉面怎么辦？你打了他的臉，市委會不會有感覺？高臣，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要抓辮子，辮子越多，對我們越有利，另外，我們是在職干部，公開搞事情不太好，得想辦法讓不在職的老同志上，你說呢？”

杜高臣眼前一亮，說：“運山，你說怎么搞，我聽你的，不過柳家明之前帶著老干部們出去一趟，吃著甜棗了，那幫老家伙未必會對柳家明有意見了。”

吳運山呵呵一笑道：“那算什么甜棗兒，劉加坤的兒子劉寶現在想當書記，就看柳家明同意不同意。”

杜高臣說：“萬一柳家明同意了呢？”

吳運山笑道：“高臣你的腦袋怎么那么直？我們不能想辦法讓柳家明不同意嗎？”

杜高臣恍然大悟道：“制造劉加坤與柳家明之間的矛盾對不對？”

吳運山瞇眼笑道：“高臣，話不要說的那么直白，高手過招從來是不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