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二節 坦白心跡
以兩年期的成年鋸齒鼠為例,它們會根據環境與食物數量多寡,在體內分泌激素的影響下,因種群需求轉換并最終固定性別。
在這種時候探討科學毫無意義。廖秋把鋸齒鼠一家老小捕捉做熟擺上餐桌,只是為了討心儀的女子歡心。
他甚至別出心裁的割下十幾顆雄性鋸齒鼠的睪(一)丸,用木薯酒和醬油鹵好,一個個對半剖開,單獨在一個盤子里擺放,組成一朵非常好看的花。
在這個該死的黑暗時代,除了擁有私人溫室的集團勢力和頂級富豪,普通人不要說是弄到玫瑰花,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廖秋是個直男。
在舊時代,“直男”大概率是個貶義詞。殺傷力雖然遠不如“渣男”那么強烈,但究其根本,直男同樣不受女生待見。
其實他很清楚,女孩子都喜歡花。
故意擺上這么一盤另類的“花”,有討好鐘曉薇的成分,也有著那么一點點想要泄憤的小心思。
只有當事人最清楚身為舔狗的痛苦。長久以來,廖秋覺得自己根本入不了鐘曉薇的眼,甚至有可能早已成為傳說中的沸羊羊。
后期狂猛兇暴的追求動力來自于凌子涵。鐵哥們真不是白說的,他大手筆收攏三個幫派,硬生生在荒野上建立了太陽城。
男人骨子里都一樣,有了副城主這個身份,廖秋頓時產生了極其強烈的自信。
更重要的是凌子涵親口告訴他:鐘曉薇說了,答應給他機會。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個飯局。
約了那么多次,她終于來了。
很難用簡單幾句話來形容廖秋此時此刻的心情??傊畜@喜過后的冷靜,長時間沉寂過后進而萌發的躍躍欲試,同時還兼有掠食者鎖定獵物,悄悄磨著爪子和牙齒,等待時機成熟便猛撲過去肆意啃嚙的沖動。
鐘曉薇掃了一眼擺在桌上的菜,很自然地翹起腿,淡淡地問:“只是吃飯嗎?”
激情滿滿的廖秋被這句話弄得瞬間沒了脾氣,感覺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心中那團欲望之火雖然沒有完全熄滅,卻沒了之前的溫度與烈度。
“我……”他緩緩搓著手,神情尷尬,囁嚅了半天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