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軒愣住了,卻恍然大悟。陳念之即便是清水先生的弟子,是云燁的小師弟,又能如何?作為人皇,在這人族真要想殺一個人,誰又能阻止?更何況,陳念之只是云燁的師弟,又不是云燁本身,殺了他無數人會拍手稱快,云燁又能如何呢?可人皇卻沒有殺他,只是廢掉了他一只手臂,從他身上拿走了魔神,這難道是在顧及什么?可人皇連書院都可以不顧及,連云燁都可以不在乎,他還需要顧及什么?謝聽軒陷入了一頭霧水,這根本解釋不通。“殿下教我!”謝聽軒說道。“謝聽軒啊謝聽軒,遭遇了這么大的挫折和因果,你竟還是小覷著他!”皇甫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人皇陛下所顧及的,是跟你一樣的因果!”“跟我一樣……”謝聽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是說,他的先祖也有恩于……這怎么可能,這可是人皇陛下,他的先祖……”“他的先祖不但有恩于人皇陛下,而且,連這人皇之位,都是他先祖讓的!”皇甫松說起了跟云燁同樣的話。謝聽軒聽完后,啞口無言。她如何都想不到,當初拯救白帝城的那個人,原本可以成為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