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不言，那禁衛首領握著腰間的刀柄，冷聲道：“松開手！”

陳念之這才將手松開，那學子立即跪在地上，說道：“他是秦白，我剛才不小心把他的名簽落在了地上，他便無理取鬧，打了我兩耳光，請首輔大人為學生做主！”

“請首輔大人，為學生做主！”

其余學子全都附和。

首輔依舊沒有說話，對于陳念之的身份，他似乎也沒有半點驚訝，只是緩緩走到近前來，把落在地上的那根名簽撿了起來。

“這么點小事，也至于在此喧嘩？”

首輔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忘了書院是什么地方了嗎？”

幾個學子不發一言，被打的那學子，更是不敢吱聲，能成為當朝首輔，又豈能被他三言兩句，就糊弄過去？

他沉默著把頭埋的更低了。

訓斥完他們，首輔扭頭看向陳念之，道：“你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毆打書院弟子，是什么罪過？”

“書院講理嗎？”

面對這位首輔，陳念之有一種面對人皇的感覺。

而且他發現，自己此前好像見過這位首輔一面，就是剛剛從人皇宮里出來的時候，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是真面目示人的。

“書院自是講理的地方。”

首輔平靜道，“但不管他有什么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姑且念你馬上要參加大考，暫時不予追究！”

他掃了陳念之一眼，“待到大考結束，來找我認罰，你可接受？”

首輔不怒自威，陳念之甚至壓根沒有任何反駁和拒絕的余地，仿佛只要他說一個不字，他的大考名額，甚至是性命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