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震動神都。

隨之五道目光收回，閃耀著璀璨光華的五尊人皇雕塑，也漸漸平息，陳念之身上的那道虛影，再一次被震散。

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像是經歷了一場天然交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師父，您出手了嗎？”

陳念之問道。

但老黃沒有回應，依舊是石沉大海。

天邊漸漸亮起了光，照在了人皇宮的金頂上，這一夜注定無眠。

陳念之緩緩起身，跪在地上不敢起來，而屏風后的人皇，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過去了多久，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順著窗沿照進來，人皇再一次開口：“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妙啊，妙句！”

剛才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人皇只是念著陳念之剛才念出的兩句詩，“這首詩，也是仙人所贈？”

“不！”

陳念之搖了搖頭，“是我所作，也是我所寫！”

他第一次違背本心撒了謊，但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這么做。

“好，果然有詩才。”

人皇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聽聞你在東市時有所感慨，曾對朕怨言頗深？”

陳念之一聽，原本松了一口氣的他，卻感覺渾身不適，他以為自己的那句話，根本不可能入得了人皇的耳朵。

但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為何秦川會那么謹慎，這龍影衛真的是無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