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炎冥的認知很正確。

房間內，蘇喬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面前是被她用床單捆在椅子上的年霜至。

“年女士，來，咱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聊聊。”

年霜至打不過，只能干瞪著她，眼珠子都要噴火。

“你就是這么對待阿瑾的母親的？！阿瑾從小可是最愛粘著我，要是讓他知道，你現在這么欺負我，他……”

“他那么愛你，可你呢？”蘇喬涼涼地反問，“你又是怎么對他的？”

年霜至表情僵在臉上，她的記憶停留在二十一年前。

她記得那場車禍，最后的畫面……

——只有六歲的沈修瑾，滿臉是血，哭著在把她往外拖。

‘媽媽……不要死……求求你……’

而她，死死掐住他的手，掐得他小小的手臂上都是血印。

‘阿瑾！你記得，你這條命……是屬于我的！你要活下去，你要活著，為了我的兒子！！’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將他震開……

年霜至心里掠過一絲不忍，可很快就煙消云散。

要不是她選中了沈修瑾，把他從風沙島里帶出來，可能他壓根就不會出生！！

說是她給了他生命也不為過，他這條命，自然是屬于她的！

年霜至梗著脖子道：“我問心無愧！！”

蘇喬理解地點了點頭，“也正常，像你這種道德低下的人，很容易就問心無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