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便從善如流的改口。

“阿瑾……”蘇喬輕卻鄭重地允諾，“只要我在你身邊一天，無論是人還是鬼，我都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沈修瑾靜默地聽著，什么都沒說，但抱著她的手臂卻沒有放松，她幾乎能感覺到他每一塊緊繃到成為本能的肌肉。

蘇喬幾不可聞地嘆出口氣。

“這些年，過得很辛苦吧？”她柔聲問。

她從沈老太太那里知道過一些沈修瑾的過去。

流落在外那十四年，過得連狗都不如。

但沈老太太不知道的是，沈修瑾回到沈家的日子，更加暗無天日……

沈修瑾抱緊她的手終于放松，卻沒有離開，只是順著她單薄的背脊，一寸寸往上，落在她纖細的后頸，他指腹的粗糲觸碰上她的柔軟，摩挲碾轉，像找到了一處棲息地……

“我今天，沒殺人。”沈修瑾緩緩說。

這句話沒頭沒尾，但蘇喬猜到了一點，她什么都沒問，只是仰起臉沖沈修瑾微笑：“做得好，阿瑾，做得好。”

沈修瑾看著眼前人明媚的笑臉，也想笑，但扯不開嘴角。

怎么會有人因為沒殺人，就被夸獎？

沈修瑾的手游走到她前頸，她纖瘦輕薄，脖子都細，正好卡住他虎口，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擰斷。

“蘇喬。”他語調低柔，仿佛在調情，卻說著令人頭皮發麻的話，“別對我撒謊，也別背叛我……否則我不止會殺了你，還會一點點折磨你。”

“好！”她一口答應，神色虔誠而鄭重。

游走在她脖頸的大手，緩緩撤開。

就在蘇喬以為結束的時候，突然再度被沈修瑾重重地壓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