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瑾眸光黯了黯，他移開視線，也抽回了手。

“沒那么嬌氣。”

“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

蘇喬湊上來還想檢查他的身體，被沈修瑾捉住了手，他口吻不善地警告，“別亂摸。”

她是無知無畏，一點不開竅，可他不是。

沈修瑾看了眼旁邊的年霜至，只一眼，不冷不熱的目光品不出多余的情緒。

“她什么情況？”

蘇喬道：“我檢查過了，年女士沒有被那些亂七八糟的邪氣附體。”

沈修瑾閉上眼睛，神色倦怠：“也就是說，她現在就是個單純的植物人是吧？”

“沈長宗這些年沒照顧過年女士，只是吊著她一口氣而已。”蘇喬認真地道，“現在醫學技術這么發達，我想只要好好治療，她是有機會醒過來跟你母子相聚的。”

母子相聚？

沈修瑾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下一刻，忽然被人輕輕抱住。

他聞到了蘇喬身上幽寂的焚香味。

“以后，你就自由了沈先生。”蘇喬是真的替他高興，“從此，你就不用再受制于沈長宗那個老東西了！”

自由么……

沈修瑾黑眸緩緩睜開，看向車窗外。

夜色深濃無邊無際，有一種天永不會亮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