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輪天中被至陽至純先天元炁洗練的美妙過程，在他記憶中留下了無比深刻印記。

    以至于這印記強大到難以動搖抹滅，不過，這記憶也只是記憶，無法真正復刻當時那種天人合一亙古永存的宏偉強大和永恒。

    高賢不禁又嘆了口氣他是一個能接受現實的人，就是如此，這會也禁不住難受。

    就像遇見一個完美女神，一切都準備好了，又或者中彩票得了幾千萬，拿著彩票兌獎了，這時候人醒了……

    調整了一會心情，高賢還是很快緩過勁來。

    天人合一的感覺是很好，卻也喪失了自我。修者追求是逍遙自在長生久視，可不是化成天地。

    究其根本，應該是日輪天純陽先天元炁太過玄妙，讓他形神都被純陽先天元炁同化，甚至生出了和天地合一的錯覺。

    也不能說是錯覺，雖然天人合一的感覺就維持了幾息的時間。這種玄妙狀態下，高賢卻能遍觀九天十地，真正從天地的宏大角度去看待萬物眾生。

    包括玄妙的靈氣，在這種狀態下也顯現出了幾分原本面目。

    高賢雖然不能從中領悟到什么，這些經驗卻可以用在自身修煉上，讓他知道運轉靈氣的核心是什么，哪些又無關緊要可以省略。

    相當于了解了靈氣運轉的底層機制，就能更高效駕馭靈氣轉化法力。

    不過，在天人合一的狀態下他也看到了問題。

    天地的底層靈氣法則正在動蕩，這種動蕩看著不激烈，其實影響到了天地本源的運轉。

    最后肯定會導致天地巨變，甚至靈氣徹底消失都不奇怪。

    真要是那樣的話，所有生靈都要死了。

    這個紀元的生命，就算是不能練氣的普通凡人，其實也要依賴靈氣滋養的肥沃土地，這才能養活如此眾多生靈。

    一旦沒有靈氣滋養，只是資源的匱乏就足以讓現在生靈體系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