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城里來的紈绔子弟!
尤韻罵罵咧咧給張向北安排專車,情緒有點失控。從尤家到李家,步行也就十分鐘。晚上睡覺都能聽見山上李家靈堂傳來的哀樂。這點路還他媽要準備專車,真能擺譜!尤韻上山都騎的小電驢!“你這導游的脾氣,好像不太好。”韓江雪和顏悅色,很茶。“心眼還多。”張若愚皺眉,抿了一口全糖的咖啡。“昨晚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見她敲我房門。”“真不要臉。”韓江雪很配合。“一看就是被張哥英俊的外表硬朗的五官所迷惑。”“我當然知道。”張若愚冷酷而自信。“這種膚淺的女人,論城府與智慧,都不如我。”韓江雪紅唇微翹,滿臉倨傲之色。張若愚漆黑的眼眸中藏著笑,溫柔地瞪了雪寶一眼:“我一會還得去主持個追悼會,晚上再聊。”“嗯吶。”雪寶很懂事,乖巧掛斷了電話。剛掛斷,身后便響起七嘴八舌的質(zhì)問。“不是讓你打聽下你老公什么情況嗎”馬皇后有點不忿。“光油嘴滑舌啊”大智哥微微皺眉,表情很失望。雪寶卻表情一暗,輕輕捂住了小腹:“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馬皇后臉色一變,猛地一腳踹在大智哥身上:“讓你他媽把煎蛋搞熟點,天天他媽在那糖心五分熟!雪寶要是出了意外,老娘把你骨灰揚了!”大智哥揉了揉屁股,委屈道:“雪寶,要不上樓躺會我覺得你可能是氣息不順所致…”“哦。”韓江雪淡淡點頭,沒了跟張哥聊天時的甜美與溫柔,倨傲起身,吩咐道。“中午把飯菜送到我屋里,我有點乏了,就不下樓了。”說罷拂袖而去,仿佛一家之母…馬皇后抽了抽嘴角,怒指走遠的雪寶:“死老鬼,你看她!”“我看挺好啊。”憋了半天的大智哥點了根煙,挑眉道。“穩(wěn)重大氣,有正宮風姿,該說的說,不該問的一句也不問。”馬皇后不悅道:“怎么意思是嫌我逼話多唄”“我可沒說。”大智哥吞云吐霧,嘀咕道。“你倆壓根就不是一個風格,你主打一個快意恩仇,能逼逼絕不藏在心里。”“她呢”馬皇后歪頭問道。“雪寶啊。”大智哥表情沉穩(wěn)道。“論智慧和城府,她比你強一百倍。”馬皇后剛要發(fā)作,想了想忍住了。“那還把早餐吃的干干凈凈,胃口真好。”馬皇后瞥了眼餐桌上的空盤子。“就我那手藝,厭食癥都得把盤子舔干凈。”大智哥倨傲道。隨后卻又掐滅香煙,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喃喃道:“不吃完,不是給咱們添堵嗎”馬皇后愣了愣,瞄了眼二樓緊閉的主人房,吐出口濁氣:“韓家把這丫頭教的確實不錯。”“廢話。”大智哥端著餐盤走進廚房。“我張大智欽點的兒媳婦,當然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車里。張若愚神色平靜地欣賞著窗外的山景。恢弘,氣派。云山霧罩,很頂級。雖然距離李家定下的追悼會時間,已經(jīng)晚了快二十分鐘,晚到尤韻都在考慮到底還要不要去,去這么晚,不禮貌吧李家會不高興吧可坐在車里的張向北卻淡定的出奇。好像他遲到,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上車后,還吩咐司機開慢點,他想看看風景。“這是葬禮啊,遲到真的挺沒素質(zhì)…”尤韻恨不得一巴掌抽在司機臉上,讓他趕緊一腳油門踩去李家。“我很難和你這種小人物分析我的心境。”張向北搖下車窗,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目光堅定道。“我在北莽權(quán)勢滔天,掌控雷電的那些年,不管什么重要場合,我永遠是最后一個到場的。”“可這里不是北莽啊。”尤韻嘴硬道。“我說的就是在外面的重要場合。”張向北沉穩(wěn)道。“在北莽,我永遠是第一個到食堂打飯的。”尤韻人傻了。跟張向北近距離接觸這兩天,她是越來越迷糊。這哪就是名震天下的北莽傳奇張向北啊北莽十年,光練嘴皮了昨天就發(fā)現(xiàn)嘴皮子沒張向北利索的尤韻徹底放棄掙扎。專車緩緩駛向一座規(guī)模更大的“莊園”。門外別說擺滿足以開車展的豪車,連電瓶車都只有稀稀拉拉小幾輛。寡淡得好像哪個窮困村口,歪歪斜斜靠在角落。專車停在門口,很威風,仿佛村里來了個搶錢搶田搶女人的惡霸,氣焰兇悍。咔嚓。西裝筆挺地張向北推門下車,挺拔的身姿倨傲而立,就連站在一旁的尤韻都產(chǎn)生了某種錯覺。城里某位臭名昭著的紈绔子弟,來山里欺負老實人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