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我和雪寶道個別!
山下血腥清算。山頂,同樣血流成河。張向北猶如一尊殺神,嗜血如麻。他滿身鮮血地矗立在江山面前,戾氣橫生地?fù)P起刀鋒:“到你了。”江山腳下一動,氣勁洶涌而來,殺意昂揚(yáng)。嗡!刀光刺目。江山毀天滅地而來。兩代站在山頂?shù)淖顝?qiáng)者,展開了不留余地的廝殺。市面上、山林里那些所謂的武道巔峰強(qiáng)者,在這兩尊大神面前,就是個笑話。不堪一擊的小丑。他們不僅是武道至強(qiáng)者,更是站在權(quán)力巔峰的霸主。他們彈指間,足以毀天滅地。為什么北莽系苦等三十年,才等來一個各項(xiàng)指標(biāo)登峰造極的張向北因?yàn)槌怂瑹o人可以撼動在山頂寂寞了三十年的江山。就連曾在山下風(fēng)起云涌的大智哥,在他面前也翻不起風(fēng)浪,改變不了任何。這是一場生死之爭。是一場醞釀了三十年的鏖戰(zhàn)。太多人為了這一戰(zhàn),隱姓埋名,選擇蟄伏,甚至付出生命。誰都有輸不起的理由。誰都輸不起。撲哧!江山一刀斬碎張向北肩胛骨,血濺了一臉。張向北的北莽刀,也在江山巍峨的身軀上,留下一道猶如溝壑般的血口。二人戰(zhàn)至力竭,無畏赴死。滴答。滴答。豆大的血珠,從刀口上流淌而下。一場人類極限的武道之爭,已然接近尾聲。他們明明都有彈指間,千軍萬馬齊相聚的統(tǒng)治力。可他們依舊選擇了人類最原始的分勝負(fù)手段,單挑。也正因?yàn)樗麄儞碛袩o限接近的統(tǒng)治力,才有了這場單挑。上一代的大智哥,連和江山單挑的資格都沒有。連這山頂,也未必上得來。“唔…”江山捂住胸口令他近乎窒息的傷口,唇角涌出血水,淡漠凝視張向北:“真希望我能再年輕二十歲。”“老了,就服老。”張向北拔刀逼近,面無血色,漆黑的眼眸,卻充滿堅(jiān)定之色:“這是我的時代,不是你的。”江山譏諷冷笑:“你以為,你今天下得了山”“我能不能下山不知道,但你肯定得躺在這里。”張向北從小就喜歡猴哥的做事風(fēng)格。“妖怪,吃俺一棒!”藝高人膽大的猴哥,從不廢話。該殺就殺,能動手,絕不逼逼。張向北拔刀。要為小姨復(fù)仇。撲哧!刀鋒斬碎了江山的軀體。江山的刀,也重創(chuàng)了早已血戰(zhàn)到身體嚴(yán)重透支的張向北。撲哧。江山口吐鮮血,身軀搖晃。呼吸紊亂而急促。張向北冷酷地掃了眼命不久矣的江山。扔下北莽刀,轉(zhuǎn)身朝靠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小姨走去。他艱難俯身,將林清溪攔腰抱起。近乎虛脫的臉龐上,擠出一抹淺笑:“小姨,我們走。”神智模糊的林清溪微微睜開眼眸,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絕美的臉龐,輕輕依偎在張向北懷里。“你走得了!”身后的江山,突然發(fā)狂。他苦心經(jīng)營了三十年的山頂,被張向北血洗了。他養(yǎng)的這批死士,也全死了。不出意外,山腰那些追隨他的皇親國戚,也基本被只服從張向北的魔鬼,殘殺殆盡。此刻,就連他自己,也命不久矣。江山破防了。徹底發(fā)瘋。“這座山,是我的!”“誰也沒資格從我手中奪走!”轟隆!剎那間地動山搖,火海漫天。張向北驀然回頭,感受著搖搖欲墜的山頂,地面,呈現(xiàn)大面積龜裂。別說下山,張向北寸步難行。“小姨,我們可能走不了了…”張向北低頭,嗓音低啞,卻很平靜。“在哪都行。”林清溪也被這劇烈的搖晃徹底驚醒。瞧著四面不斷吞吐的火舌,她出奇平靜。張向北咧嘴一笑,感受著四肢百骸傳來的扒皮抽筋的劇痛:“行吧,反正活著下山,也得落下一身病根子,當(dāng)一輩子藥罐子,也挺折磨。”“我和雪寶道個別。”........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