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瞧中了我媳婦
沐云書幾句話,說得男人心底發(fā)寒,身子也不停地抖動起來。
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他的確好賭,因為時常輸錢,就落下個容易緊張,愛出虛汗的毛病,小手指也是被賭坊的人打殘的。
要不是蔡大奶奶許諾他一大筆銀子,他也不敢做這種誣陷別人的勾當(dāng)!
沐云書又抬起頭看向蔡弋德:“蔡大人,你夫人說見到我與這男人去客棧私會,是哪月哪日?”
蔡弋德鐵青著臉看向婁燕婉,捏著拳頭道:“是四日前的下午!”
“四日前,”沐云書垂眸思索片刻,“這半個月來,我都未曾離開過秋水胡同,每日下午都在保信堂中整理藥材,核對賬目,保信堂的伙計、鄰居以及我們的坐堂大夫都可以為我做證。”
鄰居們回憶著那日的情形,有人開口道:“我想起來了,那日沐娘子熬了飲子給咱們喝,她一個下午都在的!”
這人話音一落,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沒錯,沐娘子根本沒離開保信堂,怎么可能跟人私會去,蔡大奶奶就是血口噴人!她是故意來誣陷沐娘子的!”
婁燕婉聽到這些指責(zé),整個人都傻了。
她的恐慌并不是因為沒能誣陷成沐云書。
這事成了,她可以拿捏住沐云書,為婁家掙回些名聲,不成,大不了就說被人誤導(dǎo),道幾句歉離開就是了。
她怕的是沐云書突然提起了客棧的事,若讓夫君知道她去客棧的真正目的,后果她都不敢去想!
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婁燕婉咽著口水后退了幾步:
“看這事鬧的,原來竟是一場誤會!許是我看花了眼,把人給認(rèn)錯了!我也是關(guān)心則亂,覺得你與二弟感情那么深厚,怎么能就這樣分開了!所以才瞧誰都像你,這才弄錯了!”
說了這話,婁燕婉就走到了蔡弋德身邊,拽了一下蔡弋德的衣袖。
“是我沒弄清楚,是我的錯,夫君,咱們先回吧!”
見婁燕婉急著離開,蔡弋德心中疑慮更甚。
那日,婁燕婉明明信誓旦旦與他說去客棧是抓沐云書的奸,他這才信了她,隨她來了保信堂。
可沐云書根本就沒有去過客棧,也就是說婁燕婉去客棧的目的并不是沐云書。
那她去客棧做什么!?
蔡弋德脾氣本就不好,看著周圍百姓臉上的譏笑和玩味,他覺得頭頂發(fā)沉,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叫人恥笑的菜色。
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壓不下去,一下子捏住了婁燕婉的手腕,瞪著她質(zhì)問道:
“你那日到底去客棧做什么去了?休要再跟我扯謊,我不是你那么好糊弄的!說,這男人是不是你的姘頭?你被我逼的沒法子,才故意將偷人的事栽贓到了沐娘子頭上!”
“不是,夫君,我,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婁燕婉看著蔡弋德那猙獰的面孔,嚇得肝膽欲裂,慌忙搖頭辯解。
婁燕婉身邊的丫頭也急忙求饒道:“大爺,您別動怒,您,您仔細(xì)大奶奶肚子里的孩子!”
聽到孩子,蔡弋德的臉更綠了:“說,這野種到底是不是我的!”
一直站在后頭的葛老捋著胡須走上前,打量了婁燕婉兩眼,一臉狐疑地道:“孩子?這位夫人懷了身子?”
聽到這話,婁燕婉臉上的血色瞬間退盡。
怎么可能,這老大夫怎么只瞧了她幾眼,就看出了她的秘密,這世上怎么會有醫(yī)術(shù)如此高超之人!
婁燕婉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舔著嘴唇對蔡弋德道:
“夫,夫君,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今天的事是我魯莽了,是我做得不對,咱們回去吧,這就回去吧!”
“回去?”沐云書歪頭朝婁燕婉看了過來,琉璃般的眸子好似結(jié)了寒霜。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這里當(dāng)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