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闌說話很吃力,只能簡單的說些詞句,應該是沒有人引導,再加上沒有人交流的原因。磕磕巴巴的說了好久,他們幾個人才聽了個大概。一切也都像君夙折猜測的那樣,他就是被那個和尚囚禁的。不過,在和尚之前,他是被一個男人囚禁的。“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嗎?”顧颯溫柔道:“沒關系,你想說便說,若是不想說或者是不記得,那就算了。”再回憶那段記憶,對空闌來說是殘忍的。而且那個時候的他還小,也不能確定他是否能記得什么。空闌沒有說話,大眼睛轉向君夙折和魏遼。魏遼抽了抽嘴角:“他什么意思?不會是說,那個人是咱們吧?”“看樣子如此,”君夙折揉眉:“對他來說,只要是咱們這樣的,都是傷過他的壞人。”孰知,空闌卻抬手指向魏遼。君夙折立即起身,與他保持了距離:“好了,現在壞人只是你一個。“小侯爺,你這是過河拆橋嗎?”魏遼滿身的不爽:“我給他買吃的買喝的,還買了兩趟,你什么都沒做,就是好人了?”瞥了眼君夙折,不甘心:“難道就因為你長的比我好看,比我順眼?”空闌的手下壓了些,指向魏遼腰間的牌子。那是出入皇城,自由行走的御賜腰牌。三個人的神色都凝重起來。魏遼也沒了玩笑的心思,解下腰牌,踱步過去:“你是說,那個擄走你的男人,身上也有這個牌子?”還沒等他近身,空闌突然一聲尖叫,翅膀猶如兩片刀刃,“撕拉”一聲切開衣服,如臨大敵的俯身趴在地上。“呲呲”魏遼連忙站住,拿著牌子尷尬不動:“我也沒做什么呀?”他就是想靠近點,讓小家伙能仔細的看看牌子。“空闌,不怕,他不會傷害你。”顧颯安撫的覆上空闌的羽毛,順毛的將他的翅膀壓了回去。君夙折若有所思:“他這是在用行動告訴你答案。”“怎么可能?”魏遼難以相信的低語:“會不會是他記錯了?畢竟你們也看到了,他連男人女人好人壞人都還分不清呢。”一個連好人壞人都要靠男女性別雙標的孩子,還能指望他記得什么?但是顧颯卻搖頭:“他不能識別好人壞人,是因為在他小時候沒有人引導,所以才會出現認知偏差,但是從心理學上來說,在你拿著牌子走近的時候,他出現了應激反應,說明他沒有認錯那個牌子。”“……”魏遼和君夙折同時看向對方。“如果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詭異了,”魏遼倒吸一口氣:“皇城的人怎么會和這個孩子有關系?”君夙折沒有說話。魏遼咋舌:“要是真的有什么風吹草動的話,肯定會有風聲漏出來,我在京城混跡了這么多年,黑白兩道都摸的門兒清,沒聽過任何西岳羽人的傳聞啊。”君夙折斂下瞳色:“不是沒有消息漏出來,可能……消息還沒到漏出來那一步,就被扼殺了!”“你是說……玄鳥云紋哨!”魏遼眼神一顫,太陽穴爆跳:“難道整件事情真的和太子有關系?”事關太子,他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