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已斬
“謝無嗔的話,臣剛才仔細斟酌過。”
張湯道:“其中疑點有他與金雀鎮鄉丞裴世信的關系,如果真的情同手足,裴世信病重為何不告知?還是說有人阻撓?”
“又或者,是金雀鎮里派去益州給裴世信治病的人,原本就不是真心,甚至敷衍到根本沒去益州?”
皇帝道:“朕剛才也在想這個,裴世信的兒子裴鳶既然已經派人往益州去了,且還從益州請了郎中回金雀鎮為裴世信診治,派去益州的人,為何不去求見謝無嗔?”
張湯道:“其一,裴鳶派去益州求醫的人根本沒去益州,只是敷衍了事,其二,派去益州的人真去了益州但就是忍住了沒告訴謝無嗔。”
“前者可以證明裴世信在金雀鎮的地位已經不似以前,派去求醫的人連鄉丞病重的事都敢敷衍了。”
“而后者,證明的也是同一件事,若裴世信在金雀鎮依然有無可替代的地位,那就算裴鳶交代他們不要去打擾謝無嗔,去了益州的人多數也會忍不住。”
“不管是其一還是其二,都證明裴世信在金雀鎮的分量沒有那么重了。”
張湯道:“所以這倒是能證明謝無嗔的話,他突然到了金雀鎮,發現了金雀鎮里可能有販賣私鹽的事,所以裴世忠不惜鋌而走險想要說他們滅口。”
“可販賣私鹽這種勾當如果沒有官府的人幫忙,根本不可能順利經過重重關卡......”
“陛下。”
張湯道:“謝無嗔雖然沒有明說益州有官員與金雀鎮里的人勾結販賣私鹽,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臣以為,金雀鎮里的私鹽能毫無阻礙的運出去還能賣了錢,與金雀鎮勾結的官員級別就不會低。”
“最不濟也是益州府的官員,如果益州府治和府丞不知情,下邊的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么大的紅利,必然要先孝敬府治主官。”
“如果是這樣,那金雀鎮北屠殺的事就可能是羅怯勝和楊廷柱聯手做的殺人滅口。”
皇帝道:“你是從謝無嗔到羅怯勝楊廷柱全都懷疑。”
張湯俯身道:“陛下圣明,臣就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