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穿上一件華紋錦繡的紫袍,走進長安,走進朝堂,最近人間最高處。 “公子,為何不點燈?” 從外邊歸來的侍女輕聲問了一句,也沒想著等到什么答案便去屋子里將燈燭都點了。 溫澤沒有回應,侍女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沒有回應。 他依然坐在門口臺階上發呆,她點燃了所有燈燭之后就去給溫澤鋪床燒水。 這院子里好像只有他們兩個相依為命,又好像是各過各的。 “你們還要把我關多久?” 打破沉默的,是溫澤沙啞干裂的嗓音。 侍女依然沒有回應,依然在忙著她那一天到晚似乎都忙不完的家務瑣事。 回答溫澤的人在黑暗之中。 “蘇先生說,在他沒來長安之前公子就在這安心住著。” “安心?” 溫澤抬起頭看向黑暗處。 “耽誤了貴妃娘娘的大計,你們誰能負責?” 沒有人回答。 貴妃娘娘到底有什么大計對于這些護衛來說似乎無關緊要,那事太大了,大到遙遠看不清。 大到哪怕江山易主,他們這些護衛最終能得到的也許只不過一頓好酒幾許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