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能從腦海里冒出來的東西,又怎么能在意呢?又怎么能當真呢? 可是那一瞬間冒出來的何止是擔憂? 更是一種恐懼。 當一個人莫名其妙的開始覺得另一個人可千萬別出事的時候,就已開始害怕失去。 余百歲還有些懵-逼的跟著葉無坷從普黑山上下來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個傷勢還未痊愈的女人朝著他跑過來。 還算陌生吧,真的還算陌生吧。 兩個人之間并不熟悉,幾天的相識又能熟悉到哪里去呢。 可是他看到了虞杏薇眼神里的擔憂,那不是陌生的東西。 以前,他也見過這樣的眼神,在他父親的眼睛里見到過,在他母親的眼神里見到過,在葉無坷他們這些好兄弟好朋友的眼神里見到過。 所以真摯。 “你沒事吧?” “你怎么跟來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話,然后同時愣住。 余百歲撓了撓頭發:“你傷還沒好,騎馬顛簸。” 虞杏薇:“你又不能打。” 余百歲笑著繼續撓頭:“我是不能打,可我能跑,你知道的。” 虞杏薇笑了,然后又不笑了:“可你來的普黑山上都是色族人,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