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自己人的事
身子不好的先生抬頭看了一眼書齋的匾額,忍不住笑了笑,似乎是心有所感,笑容之中盡是欣慰。
匾額上只有兩個字:后說。
后這個字,很有意思。
先生坐下來,松了口氣:“這才坐了多遠的車還是在長安城里的平坦大路,竟是快散架了似的。”
他問:“勝己,為何要用一個后字?”
年輕東家的回答是:“有意思。”
后,是君主尊稱,也是君主正妻的稱呼,可以代表時間,也可以代表空間,可以是次序,可以是自己的子孫,也可以是未來的任何人。
徐勝己一點兒也不像是相府里精心培養出來的那種出口成章溫文爾雅的性子,他更像是西北烈風都吹不動的一塊粗糙頑石。
他看著蕤先生說:“王是后,王妻是后,時間有前后,位置有前后,人有后,神靈都可尊之為后,大地亦是后,屁-眼兒也是。”
蕤先生笑著搖頭。
所以徐勝己這間開在距離他家其實并沒有多遠的書齋,取了后說這個名字也就有許多解釋。
可以是尊者說,可以是以后說,可以是后人說,可以說神說,甚至可以理解成大地傳說。
蕤先生問:“你自己最喜歡哪一種?”
徐勝己聳了聳肩膀:“屁話。”
蕤先生難得大笑。
徐勝己看向站在蕤先生身邊的小書童,沉吟片刻后問:“你就是姜虹?”
姜虹俯身:“見過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