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陸令筠真的不壞,不苛責她們這些妾室,甚至算得上極好那一類主母。 她在陸令筠面前,永遠都是放不開,帶著那種倔強要強,還有一絲羞于見到她的小心理。 那種擰巴又矯情的小心思全都在她眼里。 陸令筠也懶得多說,她喚來霜紅,到這里跟大家一起做女工,她到一旁坐著去撥算盤。 叫杜若輕松一些。 果然,她走后,杜若那神情肉眼可見的輕松了許多。 “霜紅,原來這里針腳是這么走呀。” “我怎么說一直走得不好看。” “杜姨娘,你快來看看,這個回針你可得好好學學。” 秋菱和玲瓏喚著杜若上前,杜若把手上衣裳往邊上一放,探著身子認認真真的看著霜紅展示的繡工。 上午透亮的光從花廳藤花架子的縫隙里落下來,她那半邊臉看得格外的認真。 坐在一旁閑來翻翻賬本的陸令筠不經意瞧見杜若認真的表情,一下子想到的是剛剛程云朔隨手要把香囊解下來的模樣。 她輕嘆口氣。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少夫人,您說什么呢?”秋菱聽到她輕喟,轉頭問道。 “沒什么,你們好好繡。”陸令筠沖她們那邊笑一笑。 杜若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目光相接的時候,她自己再次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