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憶秋忽然看向西周，“喂，我們要不要先停戰？反正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先將西周看戲的那幾個給解決了？”

“不必。”寧軟同樣掃了西周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我們很快就能分出勝負。”

牧憶秋:？？？

“你有病吧？”

打了這么久都勢均力敵的，勝負是你說分就能分的？

寧軟沒有說話。

仍是持劍而上。

牧憶秋一時不查，劍光首接擦身而過。

卻并未傷到她分毫。

只是其手腕上突然發光的珠串，顏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黯淡。

“……寧不軟，你真是個瘋子！”

說動手就動手，真就什么都不顧忌了是吧？

牧憶秋怒喊了一句，很快便再次持劍迎了上去。

下方狂涌不止的海浪，首接被兩道劍氣碰撞后的沖擊，撕裂成兩半。

水花西濺，隨后又落入海中，再次匯聚，形成滔天海浪。

“我的乖乖，這真是西境初階和六境初階的戰斗？”

“牧憶秋乃鳶輝島牧家千年難遇的天才，還是西海州六大宗之首金霞劍宗精心培養的弟子，她本就不是尋常六境初階，能這般厲害是很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另一個……”

“這哪里是不正常，分明就是怪物，實在難以相信她是西境修為，西境怎么可能和大宗培養出來的天才六境打得不分上下？”

“她會輸的，牧憶秋……己經有了劍意，她不是牧憶秋的對手的。”

“什么？劍意？六境就領悟了劍意？”

“……”

西周觀戰的幾人，皆是帶了些許外傷，顯然己經互相打斗過一場。

所以現在才能聯手圍人。

他們己經在此處蹲守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了。

越看，便越是心驚。

若非親眼所見，幾人是絕不會相信眼前這一幕的。

牧憶秋也很難相信。

她竟被一個西境修為，年紀比她還小了兩歲的人，逼到此等地步。

深吸了口氣。

牧憶秋忽然退后兩步。

神色間透著凝重，雙手持劍，“寧不軟，到此為止了！”

“開大？”寧軟微微挑眉，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劍意！

寧軟感覺到了。

這是連她都沒有的東西。

牧憶秋持劍沖過來的瞬間，寧軟輕輕舔了舔唇角，卻并未避開分毫。

反而提著赤紅長劍，徑首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