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 陳庭一驚,醫生也是大驚失色。 陳庭上前一步,想扶傅謹臣,但男人卻已強撐著抬起頭。 他慘白臉上還沾染著一抹血色,那點顏色也是他俊顏上僅剩的色彩般。 請節哀…… 醫生的話,像冰錐穿透心臟。 喪子之痛,比剜心割肉都要難捱。 可他不是懷胎的人,尚且如此,黎梔剛剛經歷這樣的生產之痛,又該如何面對? 傅謹臣喉結滾動,咽下嗓間腥甜,盯著醫生,嗓音暗啞難辨的問道。 “她知道了嗎?” 醫生有些被嚇到了,反應了一下,才忙搖頭道。 “傅太太她失血過多,支撐不住,后來暈厥過去,尚且還不知道……” 這時,手術室里傳來動靜,是黎梔被推出來。 傅謹臣抬手抹去唇角血跡,目光落過去,躺著的女人單薄的像紙片。 長發濡濕,緊閉著眼眸,額頭上還包著紗布。 即便還掛著輸血袋,她的小臉也雪白的沒一點顏色。 傅謹臣怔怔看著,腳步沉重,竟有些不敢靠近。 “太太很虛弱,大概一小時左右應該會醒來……抱歉。”